赶集,原来一般是指乡僻之地的居民到人流较多、商品经济较发达的地方集聚进行买卖交易。而今随着电商物流发展、交通通达,城市里工业化的物什反倒不再是稀物,鲜活的、趁手的、少有的,还得到小村小镇去寻,所以有的赶集,便是从四周城市向小村小镇集聚了。

三联村就是这样一个让都市人慕名前来“赶集”的地点,离城市腹地一小时左右的车程,让它的距离显得恰到好处,既带给人出游的气氛,又不必过度体验出游的疲累。

下午四五点钟,三联村的集市开始了,让城市居民特意驱车赶来的,是刚离水没多久的鲜活鱼虾蟹贝,这些鲜货,从海里来到岸边,经过了重重的分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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鱿鱼、乌贼身上还带着彩色斑点,足见其鲜活

在三联村,男人出海捕捞,女人则在岸上负责渔获的分拣和销售。在渔船上,经济价值高的种类首先会被先挑拣出来,比如规格比较大的墨鱼、螃蟹等,其他渔获则会放到塑料筐内运回岸上。

渔船回港后女主人会接过简单分类过的渔获,再次进行分拣,这时等候在旁的鱼贩也会上帮忙。女人们或用双手快速挑拣,或拿着小铁耙在成堆的鱼虾中选择目标种类。挑选出来的鱼类,会被再次清洗归类,之后才进行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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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贩帮女主人在挑拣、清洗渔获

鱼贩大多为三联村的妇女,她们会提前与船主联系好,以获得渔船回港的时间和渔获的大概情况,在淡季一般三两个鱼贩上就能分销完一船渔获。鱼贩之间相互熟悉,不会出现为了争抢渔获而吵起来的情况。

虽然现在电子支付很发达,而鱼贩与船主还是习惯采用现金支付。结算过后,鱼贩会将盛放渔获的竹编层层垒好,放到经简单改造的电动车上再送往周边的海鲜市场进行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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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鱼贩在分销渔获

鱼贩挑好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些野杂鱼了。村子里会有人专门收集这些杂鱼,送往加工厂加工成鱼粉——即一种高蛋白的饲料。这些人常常被村里人称为“收鱼的”,而鱼贩则认为她们自己是“买鱼的”,一字之差,体现了渔获分拣的不同职能。

层层分拣过后, “集市”时间到,码头上十分热闹。

这几年,来到三联村村购买海鲜的周边居民及游客越来越多,为了这一口鲜味,很多人会早早在码头等候,有些主妇还会带着小朋友在码头观看渔获上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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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村的村民也会和自己的邻里买海鲜,但因为相互之间认识,村民购买海鲜就不必像周边居民那样“斤斤计较”,拿个袋子,给个三五十块钱,回家就能烹饪一锅鲜美的海鲜了。有时村里的老人过来码头,渔民也会慷慨地送一点海鲜给老人尝尝,有的老人们觉得过意不去,就留下来帮渔民分拣渔获物。

三联村有三个小的冰块储存点,平时都关着门。渔船出海收鱼时,船主会联系工人购买冰块,这时候就能看到工人抬出机器碎冰的场面。鱼贩有时候也会在储冰点购买一些碎冰用来保鲜,要是碰上工人们正在碎冰,前来购买海鲜的人们也会过去讨取一些碎冰块。

尽管毗邻城市,三联村村民的生活还保持着传统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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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渔民来说,靠近城市最大的便利在于捕捞的渔获并不愁卖,每次出海归来都会有鱼贩在岸上等候,偶尔也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周边居民。对城市居民来说,能够突围钢筋水泥森林,来到这个传统小渔村,看看渔民们上鱼、分拣、吆喝叫卖,再捎回一口鲜味品尝,也是十分独特的体验。渔村与城市的地理边界因通达的交通而日渐模糊,也带来了交融与互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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