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椰城”,海南省省会,国家“一带一路”战略支点城市,海南自由贸易港核心城市,而这远非关于海口城市描述的全部。只是,在人们对海口的所有认知中,已经渐渐难以找到关于渔业的内容。哪怕是为海口历史人文背书的骑楼老街、水巷口、海甸溪,这个城市更愿让人们知道的是,这里曾为过往商埠的发祥地——很久很久以前,商船海上来,经海甸溪,停靠水巷口,造就老街的商贸繁荣,形成海口城市的最初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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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骑楼水巷口

这个城市最初样子?这就是全部吗?当然不是。城市的现代化里,当人们在钟楼水畔偶见海甸溪上的渔舟,那其实是这个城市在语焉不详地展示它的另一面:渔业,是讲述这个城市不应被删节的一个段落。这个南渡江蜿蜒入海的滨海城市,如若刨去渔耕的这个段落,它的人文逻辑将无法自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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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水畔还能偶见海甸溪上的渔舟

海甸溪上寥落的渔舟,不知道主人是否与新埠岛有关。但在地缘上,海口本由本岛和两个外岛构成,这两个外岛指海甸岛和新埠岛。顺溯海甸溪可达新埠桥,桥头雕塑尚在讲述着属于它的渔家故事和传说。如今的海甸岛,日渐繁华,而它和一江之隔的新埠岛一样,曾经也与渔耕相关。那条隔开两岛的江,人称横沟河,是南渡江入海的主脉之一,它的支流则让新埠岛三面临江,再加上北面的琼州海峡,形成了新埠岛四面环水的魅力风貌。

曾经被海口人称为“海田”的海甸岛,已经渔村难寻,但新埠岛却因三联村的存在,留存着世袭的渔业生态,海口渔影的那一面,需要在这里方能找到应有芳华。

如今进入新埠岛,除了新埠桥,还可从海甸岛经海新桥,或者从江东新区方向经新东大桥。于2014年通车的新东大桥,正式把新埠岛和海甸岛圈入海口的未来想像。站在新东大桥上,三联村近在眼前。而从三联村渔港码头眺看新东大桥,它雄壮身躯正如新埠岛未来发展蓝图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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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洪荒,沧海桑田。新埠岛其实是江海横流处历经千百年冲堆形成的沙洲。曾经,新埠岛上除了居民矮小的住房之外,杂乱又荒凉,没有太多的植被,海边到处是虾塘鱼塘。在老人们的记忆里,它是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地方。与对岸的都市风华相比,它是一个没有喧嚣和嘈杂之音的清静之地,是一个静美古朴的渔村,民风淳朴,人们过着安乐祥和的渔牧生活。如今,在三桥相伺之下,岛上不经有五星级酒店,有海鲜大世界,有游艇码头,更是房地产开发的未艾之地。

相比之下,三联村成了岛上未曾远离的时光之所。这个跟海鲜大世界一路相隔的村子,保留着人们在新埠岛也能就海鲜大块朵颐饕餮畅怀的渔业底蕴。这个常住居民约1.2万人的小岛上,共有4大居民社区,共有3个渔业码头。这3大码头有2个位于三联村。三联村由三个小渔村组成,分别是亮肚、亮脚和外坪,这也是三联村名字的由来。

在时代的变迁中,三联村也已旧貌换新颜,村里楼房群起,稍显挤迫。那些仍未远去的渔业时光,需要人们到码头去邂逅。村里两处码头共停靠渔船约150余艘,岸边设有专门的渔业作业区,用做渔获上岸、交易,渔民晒网以及渔具存放的场地。岸边渔船多为村内人所有,近年来由于渔获量减少,也有部分村民转租了自己的渔船,不再从事渔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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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可预见的未来,这种业态变化或许将更加突出。未来的新埠岛,背依江东新区的建设新势,或将进入更日新月异的发展洗牌。在规划展望里,这个小岛将通过充分挖掘其作为海口市核心滨海区及南渡江风景带唯一交汇结点的巨大潜质,建设成为品位海口的城市名片。

而立足于当下,我们知道,这个小岛已经从渔村的梦境里被唤醒。建设蓝图上的捭阖纵横,需要时间去见证,我们拭目以待。只是,无论未来有多远,有多美,关于海口这个城市的渔影故事,但愿叙述者的座席上,仍将有新埠岛、有三联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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